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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好,这样一来,席青容就不可能再嫁进平崇王府了……

席卿姿用手掌遮住了自己得意弯起的嘴角。

就在众人忙不迭地纷纷往外退去避嫌的时候,邹婉月终于跟着国公夫人一块到了。

国公夫人和这一大群少年少女迎面撞上,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
有个嬷嬷立刻上前在她耳旁低语了一番,国公夫人越听面色越沉,目光从席卿姿的身上一扫而过。

席卿姿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在那通透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,好像一切鬼魅和见不得人的心思都被国公夫人一眼看穿似的,那感受令她小小打了个寒颤,心虚地低下了头去,不敢露出自己的表情。

邹婉月却没想那么多,她焦急地张望半晌,终于见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席向晚,长舒一口气迎上前去,“阿晚,还好你没事。”

“能有什么事儿。”席向晚安抚地拍拍邹婉月的手背,轻声道,“我们不好继续待在这处了,回花园去吧。”

邹婉月狐疑地往院子里望了一眼,但还是信任地点了头,“好。”

国公夫人听罢身旁嬷嬷的汇报,也开了口道,“此处可没有花能赏。”她扬手叫过下人,“带诸位公子姑娘们回花园吧。”

她转向了席向晚,端庄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笑容,不带一字命令的话语却威严得令人无法抵抗。

“席大姑娘,席二姑娘,且留一步。”

“夫人……”邹婉月惊讶地想要阻止。

席向晚却抢先应了,“是。”她说完,反手捏捏邹婉月的手心,“你先回去,不必担心我。”

尽管席向晚这么说了,邹婉月还是担心得紧,一步三回头地才在席向晚的催促下和众人一道离开。

樊子期走在人群的最后,他回头看了一眼席向晚,见她仍然面色平静,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风雨欲来,也没有注意到他这多余的一望。

最后留在院子门口的人,除去低头不语的下人之外,只剩下了国公夫人、席向晚、席卿姿、还有站在国公夫人身旁的一名妇人。

这名妇人的衣着打扮十分低调,领口和袖口精致的滚边和圈金却是肉眼就能看得出的造价不菲。

国公夫人没有要为席向晚和席卿姿引见身旁妇人的意思,她向那妇人点点头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才跟在妇人身旁落后小半步的距离一道走进了偏院之中。

……这人的身份竟比国公夫人要高?

席向晚微微垂脸,转身跟在了后头,脚步声很轻,就和她此时心中一样平静。

席卿姿心里却已掀起了狂风巨浪。国公夫人是要问罪吗?那会不会将她和母亲暗中的计划暴露了?

不……不可能,母亲说过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!

席卿姿握紧自己出了冷汗的手心,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。

易启岳还不知道原先一院子的人都走了,他看着缠到自己身上的席青容,眼里几乎要喷出怒火来,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,“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完了!”

这响亮的一声“啪”传到了席卿姿的耳中,她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而后才反应过来被打的人是席青容,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。

席青容在和平崇王府有了婚约之后,也不知道得意洋洋了多久,明里暗里就差直接说自己是未来的平崇王妃了,日日到处显摆,席卿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。

尽管没算计到席向晚,但能让席青容跌落枝头,倒也不算一无所获!“”

“看看药性能不能解。”国公夫人临到了门口,淡淡吩咐道。

一旁一个貌不惊人的下人应了一声,带着婆子们上前就将那陌生男子压到了地上,又将席青容从易启岳的身上扯了下来,摸出根又细又长的金针直接朝席青容的虎口刺了下去。

席青容在欲海之中沉浮得不知今日何年,突地察觉到一丝尖锐的疼痛从手上传来,唤醒了她的一丝清明,呀地痛叫一声,迷蒙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。

在看清眼前的场景之后,席青容一声尖叫,胡乱扯过身旁被褥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,“世子,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?”

易启岳冷笑,“你不如问问,我是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世子难道不是……”席青容茫然反问,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易启岳身上衣服完完整整,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和她刚刚耳鬓厮磨过的样子,顿时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。

她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去,看见了被按在自己脚边不远处、不着寸缕的陌生男人,脑中嗡的一声,思绪完全空白了一瞬。

腿间的酸软作不了假,她刚才一定和是人红被翻浪过了。可那人,居然不是易启岳?

她被别的男人……碰了?

这打击来得实在太大,席青容捏着被褥的手哆嗦了半晌,飘忽的视线偶然扫到立在门外的席向晚,脑中划过一道灵光,不假思索地大声喊道,“我是被陷害的!是席向晚设计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