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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在别人看来, 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,但以岑鸢对商滕的了解,他并不是会看这种书的人。

前者没问, 后者也没解释, 似乎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。

安静在二人周围蔓延。

直到电梯门开, 岑鸢把外套拢紧了点, 礼貌的和他打过招呼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商滕颔首, 低嗯一声。

目送着她下了台阶, 离开。商滕随手把书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。

有小女孩被她妈妈牵着, 进了电梯。

电梯门关上之前,小女孩礼貌的询问他:“叔叔要进来吗?”

商滕逐渐回神:“不用,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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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鸢四处随便逛了逛, 这个点公园里都是带孙子孙女的爷爷奶奶们。

还有少数几个玩滑板的中小学生。

岑鸢以前玩过一次。

她从小就文静,不像纪丞那么好动。

绝大部分的时间, 她都在家里待着。

纪丞每天都来找她, 次数多了,周悠然担心岑鸢早恋,就不许他再来了。

正门进不了, 纪丞就翻/墙进来,隔着一扇窗户和岑鸢讲话。

“你别总闷在家里,一个人待久了会生病的。”

他说的挺正经严肃的,却把岑鸢给逗笑了:“为什么一个人待久了会生病?”

纪丞说不出来,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。他说教她滑滑板,把她从家里骗出来。

岑鸢原本是想拒绝的,可看纪丞很有兴致的样子, 她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
第一次滑就摔了一跤, 她平衡差, 也没什么运动细胞。

好在只是膝盖破了点皮。

不算严重,在小镇医疗室随便涂了点碘伏消毒。

纪丞那天却很安静,除了送她去医院时说的那句对不起。

后来的好几天,岑鸢都没有见到过他。

因为担心,所以她去了纪丞家找他,纪妈妈刚泡了花茶,看见岑鸢了,热情的邀请她过来尝尝。

岑鸢在沙发上坐下后,接过茶杯道谢,然后才问她:“阿姨,纪丞在家吗?”

纪妈妈眉头皱着,似乎有点困扰:“那孩子前天回来以后就把他的滑板全送人了,问他出什么事了也不说什么。可能是比赛输了吧,你知道的,他好胜心强。”

岑鸢端着茶杯,喝了一口,花香味很浓。

那年的盛夏,天是蓝的,湛蓝如洗。

往后下了几天雨,天晴的时候,纪丞翻/墙来找她,和她道歉。

他不算是好学生,三天两头就惹祸,经常被学校请家长,每次回到家都会挨纪叔叔的打。

但他就是不记打,永远都是我知道错了,但我下次还敢。

可岑鸢只要受一丁点伤,在他这儿都跟天塌下来了一样。

更何况这次受伤还是因为他。

难怪他这几天总是躲着她。

岑鸢说:“我没事的,伤早就好了,就是擦破点皮,疤都没留。”

他低着头,不说话。

岑鸢把窗户打开,喊他的名字:“纪丞。”

他还是没动。

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:“纪丞啊。”

像是四月的微风吹散心中燥热,他终于肯抬头。

“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。”

他是很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,和平时那个桀骜难驯的纪丞一点也不像。

但是属于他们的夏天,已经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年,再也回不去了。

她的纪丞,已经没办法保护她了。

岑鸢也深知,自己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,她总要试着走出来的。

商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,等岑鸢注意到她的时候,他已经在她身旁坐下了。

看样子,应该来了有一会了。

岑鸢问他: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
他的视线落在公园开阔的广场上,岑鸢刚刚目光所至的地方。

“刚到。”

岑鸢点了点头,本身就只是礼貌的寒暄,并不打算顺着这个话题去延展更多。

有小孩没站稳,从滑板上摔下来,没了人为控制的滑板因为惯性继续往前冲。

经过商滕身边时,被他用脚踩住了,这才避免了直接冲进身后的湖里。

小男孩痛的一瘸一拐的过来,捡起滑板和他道谢:“谢谢叔叔。”

商滕没说话,只轻微颔首,算是给过回应。

岑鸢看到他胳膊上的灰了,拿出一包纸巾给他:“擦擦吧。”

声音温柔。

小男孩脸一红:“谢谢姐姐。”

称呼的差异让商滕微抬眉骨。

他走后,商滕看着岑鸢,神情透了点疑惑:“我看上去很老吗?”

岑鸢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以后,笑了笑:“不老,就是有点严肃。”

商滕点头,似懂非懂。

岑鸢又说:“你平时可以多笑笑,这样心情也会变好。”

商滕不太懂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。

难道不应该是,心情好了才会笑。

沉默片刻,他还是试着牵动嘴角,往上扬起一道不太自然的弧度。

岑鸢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,然后捂着嘴,肩膀轻轻抽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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