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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容回神,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

舒泱借着扶他的功夫靠近他,轻声道,“我们是不是完成任务了。”

“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,你为什么要帮他进城?”

褚容嫌弃的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,囫囵道了句,“就一个朋友而已。”

“大胆贼人,竟敢撞我!”

“你们,还有你们都是吃土的吗,这种人一看就有问题,为什么要放进来!”

众侍卫,“...”

要不是因为您,那人根本就进不了城好吗!

“真是晦气,袍子都弄脏了。”褚容气的龇牙咧嘴。

“这还怎么去见人姑娘啊,啊,还破了个口子!”褚容说罢,没好气的指了指城门口的侍卫,“小爷要是娶不到夫人,你,你,还有你,都有责任!”

“回府!”

众侍卫,“....”

就他么离谱!

人没拦下,还担上个误了三公子姻缘的罪!

真是今日不宜出行!

-

迎松楼。

褚逸跟乔侯爷正用着饭。

“褚大人今日怎么想着来这儿吃饭?”

乔侯爷作为褚逸的上级,二人自是没少同桌用饭的,但迎松楼倒还是头一遭来。

“我上次来这儿吃过一次,感觉还不错。”

褚逸轻淡道。

“这酒也不错,大人尝尝。”

褚逸又提起酒壶给乔侯爷斟酒。

“褚大人说不错,那定是不错的,我尝尝。”

乔侯爷端起酒杯品了品,眼睛一亮,“欸,还真不错。”

褚逸但笑不语。

当然不错,这可是您嫡长子珍藏的好酒。

“大人用饭吧。”

接下来怕是一夜都吃不上饭的。

“好。”

一顿饭才用到一半,外头便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
恰二人临窗而坐,褚逸下意识偏头看去。

乔侯爷还没来得及回头,便见褚逸砰地站起身,脸色顿变。

“怎么了?”

乔侯爷放下碗筷,拿出帕子一边擦嘴,一边往下看去。

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而来,马车外头靠着一个人,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横在他的身边,而剑的主人似是昏迷了过去。

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“是魏钰身边的人。”

褚逸说罢,边吩咐元风拦马车,边疾步往下走。

“魏钰的人?”

乔侯爷皱了皱眉,也急急下了楼。

“苏木,苏木!”

乔侯爷走到马车边上时,元风正扶着苏木试图唤醒他。

周围很快就围了一圈的人,脸上皆是惊诧之色。

“这怎么回事啊,这人怎么伤成这样。”

“这么多血,人还活着吗?”

“光天化日之下,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。”

...

“怎么回事?”

乔侯爷皱眉问道。

恰此时,苏木半睁开了眼。

“醒了,苏木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元风着急问道。

“凉玉城,浮水...镇,贪污,瘟疫,人证在...马车里。”

苏木说完,这回是真的晕过去了。

这并不连贯的一句话,让乔侯爷跟褚逸面色大变。

“凉玉城的雪灾不是年前就拨了赈灾银么。”褚逸沉声道,“而且没听说什么瘟疫啊。”

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数年的,乔侯爷当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冷声道,“我也不知有人贪污赈灾银呢!”

褚逸默了默,而后急步上前掀开车帘。

看清里头的人后,他身子微微一僵,手指也跟着颤了颤。

乔侯爷见此,皱了皱眉上前往马车里看去。

马车还算宽大,足矣躺下一人。

而那躺着的人浑身上下都被白色纱布缠绕着,只有半边脸露在外头。

元风忙进去查探,而后脸色凝重道,“是烧伤。”

突然,人群中不是谁来了句,“呀,我好像听说,近日城门口戒严,像是在找遇过火灾的人。”

这话一落,众人皆沉默了下来。

饶是平民百姓也察觉到了异样。

“这难道是说有人贪污了去年发到凉玉城的赈灾银?”

“听着像是这样,还有瘟疫?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听说过啊。”

“谁知道呢,没听说城门口近日戒严,在找遇过火灾的人么,那小哥刚不是说这马车里头那人证不就是被烧伤了。”

“难道说,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人证。”

“可是谁会找这个人证啊?”

“当然是贪污之人啊,你是不是傻!”

“对呀!他们想要杀人灭口!”

“哎哟,这是哪个杀千刀的,干这种缺德事。”

“你闭嘴,知道去年到凉玉城赈灾的人是谁么?”

“管他是谁干了这种事就是丧尽天良!”

“是景太傅!”

“啊?这...这这这这.....”

褚逸面色凝重的看向乔侯爷,“大人,你看?”

乔侯爷深吸一口气,沉声下令,“将人带回都察院!”

好好的吃个饭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,简直就是不想让他有半刻松散!

“你也回都察院!”

褚逸正色应下,“是。”

就在此时,便有黑衣人追了上来。

元风见此吓了一跳,当即大喊,“快走!”

褚逸连忙上前护着乔侯爷,“云亭,拦住他们!”

云亭从暗中现身,拔剑迎了上去。

“大人,我们得尽快回都察院。”

褚逸将乔侯爷扶上马车,朝元风道,“你赶那辆车,立刻回都察院。”

元风,“是。”

乔侯爷此时已经气的胡子乱飞,“这...这简直是胆大包天!”

“光天化日之下,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!”

“大人,此事恐怕非同小可。”

褚逸掀开车帘看了眼后面的打斗,凝眉道。

乔侯爷神情一滞,默了默道,“速将所有人召回都察院,不管是下值的,告假的,但凡在都察院任职的全都给我找回来!

还下值!

今夜谁都别想睡觉了!

褚逸压下唇角的冷笑,拱手应下,“是。”

不愧是左都御史大人。

短短片刻就反应过来了。

他们拦截不成,必会破釜沉舟。

今夜,都察院怕是不会安生了。

-

褚瑜在院中来回踱步,眼里难掩担忧。

大哥哥和魏钰一早就去接人证进长安,眼下却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,不知道一切可还顺利。

还有三哥哥,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到办法让苏木的马车进城。

就在此时,褚容大步走来,急急问道,“五妹妹可知道大哥跟魏钰到底在做什么?”

褚瑜一愣,眼神微闪,“我...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
不是他们想瞒着三哥哥,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,依着三哥哥的性子,若是知道了内情定要翻天。

“我昨夜见五妹妹在大哥的书房呆了许久才出来,还以为五妹妹知道些什么。”褚容皱着眉道。

“人...人呢?”

褚瑜掩下眼中的愧疚,道。

褚容没听懂,“什么人?”

“苏木带的人,可进城了?”

褚瑜略带急切道。

褚容当即道,“有我在,还能叫他进不了城?”

“欸不对,什么人,苏木带了什么人进城?还有五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吗,怎么知道苏木带了人京城?”

褚瑜闻言松了口气。

只要人进了城便成功了一半,大哥哥那里应当是没有问题的。

“我只知道苏木今日会带一个重要的人进城。”

褚容哦了声,眉宇间略有忧色,“我刚刚见苏木浑身是血,看着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,且魏钰也出城了,到现在都没有回来。”

褚瑜闻言只觉双腿一软,面色顿时一片惨白。

褚容见此,这才后知后觉的一阵懊恼。

他不该跟五妹妹说的,平白让五妹妹担忧。

“五妹妹放心,魏钰武功那么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
褚瑜哪里放心得了。

苏木那么好的武功都伤的浑身是血,魏钰就算再厉害,也只是□□凡胎啊!

“咚!”

宫中传来一声声响。

褚瑜心中突地一咯噔,落钥了!

不对!

落钥了便不能开宫门,浮水镇的事今天便到不了御前。

所以人证今夜会留在都察院。

魏钰说过,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。

若是他们狗急跳墙,一定会选择在今夜将人证抢走,或是...暗杀了,明日天一亮,他们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
那大哥哥会不会有危险!

褚瑜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,已经不知道眼下该担忧谁了。

她能做些什么呢?

“五妹妹,五妹妹你在想什么?”

褚瑜猛地抬头看着褚容,心中转的飞快。

三哥哥,对啊,还有三哥哥!

“三哥哥,有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