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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儿觉得奇怪,若是没做他为什么要认呢?

“既然他认了,那就说明他肯定是做了。”

郑延辉没有和之前一样附和杏儿,而是说:“不好说,不好说。”

杏儿:“那他的家人死了,衙门没有人调查过吗?”

“明白。”

当天夜里,飓风就潜入县衙,去沈文清平日办公的地方搜查了一番。

什么都没搜出来。

隔日/他禀报给伯景郁,伯景郁倒也不例外。

飓风问伯景郁:“王爷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
伯景郁把玩着腰上悬挂的玉佩说:“那就先盯着他,容我再想想。”

吉州的百姓在等一个交代,吉州的这些官员不能留太久,当初是伯景郁亲口承诺,等疫病结束之后,会给吉州的百姓一个交代,斩杀那些从吉州逃走的官员。

伯景郁为此苦恼不已。

庭渊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
伯景郁问庭渊:“你说我该怎么做?我现在不敢杀吉州的官员,我怕其中有冤屈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店小二提醒他们把窗户关好,又在窗户上挂了湿水的麻布,以此来阻挡风沙。

各处门窗紧闭,但凡是有缝隙的地方,全都需要用湿布遮挡。

湿布上面的水能够将乱飞的尘沙挡住,这样等沙尘暴过后,打扫卫生就不会太难。

伯景郁庆幸他选择留在小镇而不是离开,否则在路上只怕连方向都分不清,可视范围不足十米。

庭渊问店小二:“这种极端的沙尘暴天气,一般都会结束?”

小二说道:“一般来说三五天就会好,风停了就好了,主要是我们南州中心地带全是沙漠,风从东边一吹过来,就会卷起数百里的黄沙。”

庭渊问:“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有吗?”

“对,所以我们早就习惯了,黄沙卷起百丈之高,所到之处一片狼藉,也没办法治,就只能顺应。”

庭渊叹了一声,说道:“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治,只不过像南州这么大的沙漠,想要治理,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
店小二来了兴致,“公子的意思是这沙尘有办法治?”

“阻挡还是有可能的。”

伯景郁也想听听庭渊有什么想法,“这南州的沙就像西州的雨一样,困扰着当地的百姓,如果真有办法治,那对南州的百姓绝对是一件幸事。”

庭渊道:“在我们那里,面对沙漠风沙的治理方法,就是种树,沿着沙漠边缘种树,植树造林,恢复植被,建立防护带,当种植的数量足够多的时候,风沙就很难肆意地扩张,面对极端的沙尘暴天气无法阻挡,但平常一些小型的沙尘暴或者是沙漠扩张,还是有机会遮挡掉一部分的。”

伯景郁摇头:“南州沿岸大概有上万里,如果沿着沙漠边缘种树,几十年都种不完,沙漠的扩张无法阻挡。”

庭渊道:“任何事情都需要决心,恒心,都需要时间,需要毅力,治沙也好,治水也罢,开凿河渠,或者别的什么,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当下的确是难如登天,可随着时间不断地迁移,是会有成效的。”

伯景郁听庭渊提到了他们那里,问:“那你们成功了吗?”

庭渊道:“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,我们那里治沙治了六十多年,用了几十年几代人的努力,成功修建了五千万亩的沙地,治沙一直都是重中之重。”

“一开始大家也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但随着几代人的坚持,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也逐渐地在完成。”

伯景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“真的可以成功?”

庭渊:“我骗你做什么,当然是真的可以成功。”“或者看看能不能降低一些,两成或者一成半?与他再谈一谈。”

……

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想法。

但整体没有人愿意在此时杀了呼延南音。

包括亲叛军的爻仉部落和姉楚部落,也没有人再提出将呼延南音杀了。

子缎英飞说:“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,我们只能答应他,别无选择。”

他们现在根本没得选,说什么降低一些分成,不过是挽尊罢了。

这些话非要挑明了说,就没意思了。

屋内又一次陷入沉默。

所有人都清楚,他们没得选。

子缎英飞说:“既然如此,就先答应下来,后续的事情,后续再说,各自这段时间也把自己的事情都料理干净,别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,河豚网络的事情我会和埜贺兰家一起处理好。”

众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想法。

不多时呼延南音又被请回了正厅。

呼延南音到刚才的位置上坐下,环视四周,面带笑意:“现在是什么情况,大家都想清楚了?”

子缎英飞说:“我们可以答应你提出的条件。”
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呼延南音满意地说。

子缎英飞没搭理他的挖苦,“今年西州的情况紧张,伯景郁人在西州,我们也可不能打着南部的名义大肆劫粮,今年大家手里都没有多少粮食,属于你的粮食,从明年开始给你,如何?”

呼延南音:“你是觉得我傻吗?觉得我看不出这是你们的缓兵之计?”

呼延南音轻轻摇了两下头:“别想,今年该我的,一分都不能少,你们每年劫的粮食有多少,分到谁手里,这些都有账册记录,别以为我不知道,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,将账册整理出来,送到我的工会,按照今年账册上的截获的粮食,分三成给我。”

埜贺兰临溪说:“你这也太过分了,今年年初的粮食,你又没来西州,你今日才说自己要加入我们,即便是要分,也是分从今往后的,哪有往前分的。”

“你要是真不怕死,我们就对着干,我现在就杀了你,别欺人太甚。”

“欺人太甚?今年不给我分粮,难道你们就不欺人太甚了?凭什么扣除我今年的粮食。”

子缎英飞:“好,可以分今年的给你,但是得分今日往后的,今日往前的绝无可能。”

“可以,账本必须给我同步查看,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从中作梗,克扣我的粮食。”

“你一个人独占三成,我们这么多人被你抢走份额,都少了粮食,我们都没说什么!”

“那不如就大家都别吃这碗饭,把锅砸了,你们一粒米都不用分给我,不到明年你们就可以一起齐聚乱葬岗!”

子缎英飞道:“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对你开诚布公也是应该的,那么你呼延南音的粮肆粮价是否应该上调,和我们保持一致?别再继续损害我们的利益。”

“不可能,这些粮食都是西州老百姓寄存的粮食,你们要想我上调粮食,就去和北部的老百姓谈,只要他们同意,我就上调。”

“这不同意那不同意,你直接趁火打劫,自己一点利益不受损,别把我逼急了我拉着你同归于尽。”

“你尽管来,我要是眨一下眼睛,我就不叫呼延南音。”

气得对方半天说不出话。

呼延南音说:“我是一个生意人,谁损我的利益,我就损谁的利益,你们尽管来试,我只是享受挣钱的快乐,我不怕玉石俱焚。”

完全不肯退步,让人头疼。

半晌呼延南音说:“看来是谈不拢了。”

子缎英飞的视线与众人交汇后,艰难地作出决定:“好,我可以接受你保持现在的粮价,但你不能再朝南扩张,要给我们其他人留足够的生存空间。”

“可以。”呼延南音爽快地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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